多叶羽扇豆

　　多叶羽扇豆，顾名思义，“叶子”比较多，而实际上也是这样。羽扇豆属的植物多为掌状复叶，像一把扇子，小叶数目并不固定，其中多叶羽扇豆的小叶数目非常多，最多可达15枚。羽扇豆这样的名字虽然很形象，不过不太关注园艺工作的人可能会有一点陌生感，其实羽扇豆本身在中文世界还是很有名的，只是它出名用的是另一个名字。80后的一代人在童年的时候一定听过一首叫做《鲁冰花》的歌，大部分人直到现在甚至也能跟着哼两句，而大部分的人可能一直以来都不知道鲁冰花到底是什么，是冬天山东人家窗户上的冰花嘛?当然不是了，所谓的鲁冰花实际上就是羽扇豆。《鲁冰花》这首主题曲来自一部台湾的同名电影，而这部电影又是改编自台湾的同名小说。不论是小说还是电影中，都出现了鲁冰花，象征着母亲对男主人公的爱，而这个鲁冰花正是一种叫做黄羽扇豆 Lupinus luteus L.的植物。黄羽扇豆最早是在日据时期由日本侵略者引入台湾，因为这种植物长有根瘤，可以给土壤固氮，保持茶园土壤肥力，所以被种在茶园里。而关于鲁冰花这个名字的来源，有两种说法，其一是其学名Lupinus的音译，其二是茶园里生长的久了，鲁冰花逸散到了田间路边，就成了“路边花”，写出来为了好看就成了鲁冰花。至于哪种说法才是真的目前已经不太容易考证，不过大多数学者倾向于第一种说法，但是似乎第二种说法听起来更容易让人记忆深刻。

　　黄羽扇豆 中国植物图像库

　　不过在台湾种的最多的，在电影出出镜的鲁冰花都是开黄色花的黄羽扇豆，而我们现在在园林上最常种植的是多叶羽扇豆，二者是不同的种类。我们现在种植的多叶羽扇豆也并不是野生的种类，而主要是罗素品种群。19世纪20年代，苏格兰植物学家大卫·道格拉斯(David Douglas)将野生的多叶羽扇豆从北美洲带到了欧洲，这种开蓝紫色花的植物从此开始了占领欧洲园林的漫漫征途。差不多100年之后，英格兰园艺学家乔治·罗素(George Russell)通过传统的杂交手段，扩展了多叶羽扇豆的花色，经过20多年的努力，多叶羽扇豆开出了几乎所有花色的花，而这些不同颜色的品种被人们统称为罗素杂交群(Russell Hybrids)。时至今日，罗素杂交群几乎开遍了世界各大城市的花园，向人们展示着乔治·罗素当年的倔强和努力。

　　多叶羽扇豆虽然是一种美丽的植物，可以装点我们的花花世界，不过并不是每一个地方都适合它们展示艳丽的色彩。在南太平洋的新西兰，多叶羽扇豆就被定为入侵植物，它们成片的出现在环境遭到破坏的地方，改变了原本的物种演替过程，成为这些区域的霸主，阻碍了当地原生物种的生存。看上去美丽的花海，实际上却是一场代价高昂的生态灾难，罗素当年培育理想的品种时，可能也没有预料到这样的结果。

　　多叶羽扇豆入侵新西兰 摄/Adonis

　　文、图/卢元